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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元二一零零年的时候,科技已经高度发达,由于旧元世界一个小男孩从互联网上找到的方法制成的一颗核弹造成了全世界的核毁灭,整个地球的大陆已经由原来的七大版块撞击漂移成为三块,另有数百万个小岛分散在无际的大海中。而适合人类生存的却只有东西两大块,剩下南方的陆地充斥着因核污染而畸变的生物物种,各种毒蛇猛兽遍布在充满嶂气的原始森林中,人类因为实在没有办法接近而放弃了这块陆地的开发和移民。由此产生了两大管理区域--东熠和西星

  在人类重新反思自己的作为后,一个新的纪元诞生了,为区别旧的纪元,新的人类把这个纪元定为“新元”。在新的纪元中,人类由于大陆版块的撞击融合而加强了沟通,而军事力量也因为“东熠”和“西星”的成立而相对高度集中起来。人类更多开发出的是一些实用的常规武器。人类的生活也发生了巨大的变化。由于资源的极度消耗,人类除进一步加快探索宇宙的步伐外,科技的重点转向了日常生活。人类的生活在旧纪元的基础上变得更加舒适和方便,更多的合成产品越来越多。

  我们故事的主人公就生活在这样的时代背景里。

  天开语是个奇特的人。

  他有一个秘密,一个只有他自己知道的秘密。

  那就是,他清楚地记得自己的情形--他自己转世轮回的情形。

  更重要一点是,或许也有人知道自己转世轮回的情形,但绝不会有他这样独特的体会--他清楚地记得,他有四世的转世记忆--其中居然有两世是未来的两世!

  对于这未来的两世,天开语却有其独特的见解,他认为那个怪老头没有说错--历史的轮回永远就象一个不停转动的辐轮,其中的一根辐条总会在某一个位置停留很多次的--这也是轮回的其中一个涵义。

  天开语不知道为什幺自己会有这四世的记忆,而且记得那幺的清楚,似乎上天是让他录下他所经历的点点滴滴一样地那幺清晰。但是,他还是很高兴有这幺些记忆,因为这在无疑中使他比别人优胜了许多。

  天开语姓天,这是由于他这一世的父亲是姓天,当然,这个姓不是很多,至于叫“开语”,那是因为他降生以后一真到了十岁都不会说话,弄得一家人焦虑万分,不知带他去看过多少名医,但最终检查的结果却是一切正常,因此家里人就只能向老天爷祈祷,还把他的名字改为“开语”,希望有一天会奇迹出现,他开始言语。

  由于天开语其他方面都很正常,甚至可以说非常的讨人喜欢--从小就长得虎头虎脑,结结实实的,加之开语父母遗传的漂亮清秀的面貌,使得他在亲戚间的人缘相当的好--当然大家也有怜悯他不会说话而格外疼惜的原因。

  可是今天的情形却变了,因为开语*一件事变了。

  今天是天开语的生日。因为是十岁的满贯大生日,因此,一家人决定给开语过一个盛大的生日酒会。一开始,小姨提议去城市中心最大的“蓝梦瞳”大酒店去庆祝,大家一致表示赞成。可是,开语的奶奶却极力反对。她认为,年年都是去酒店,但结果好象不是在给孙子过生日,而每次最高兴的人却似乎是除了开语以外的所有人。因此,她极力反对这一提议,并表示要自己亲自为开语办一桌。大家本来是极不赞成这个主意的,皆因*岁数放在那儿--九十来岁的老太太,办一桌宴席?这实在是想想都让人头皮发麻的事情。可是,这一意见立即获得天开语太爷爷的肯定,既然连老祖宗都发话了,大家也就只好同意了。

  生日这一天,一家人都前所未有神色紧张地聚在大厅,为奶奶提心吊胆的心情令得所有人都失去了往日的谈兴。虽然也三三两两地说话,但每个人的注意力却都向着厨房的位置……奇迹,就在这个时候发生了……天开语似乎知道奶奶为自己办生日的事情,因此,便自奶奶进入厨房的时候起,就一直左右不离地跟在奶奶身边,跟她很亲热的磨来蹭去,看上去很缠人的样子。可是,就在奶奶踮脚尖准备取一件搁置多年的大拼盘的时候--“奶奶!你当心点,让爸爸拿!”

  这石破天惊的一句话顿时让奶奶浑身僵住了!踮起的脚尖竟然半天僵在那儿未放下来--据事后回忆,奶奶当时就觉得全身一麻,头皮似乎都乍了起来,实在太难以表述当时的感觉--然后好一会儿,奶奶才懂得把头颈的关节一节一节地转过来,定定地看着天开语,声音颤抖地说:“乖孙子!你……你再说一遍?”

  于是天开语就又说了一遍。

  结果当然是人人都猜得到发生了什幺事情了!

  开语开口说话了!

  这真是一个令人难以置信的奇迹!

  然而更奇的事情还在后头。开了口的天开语居然一说起来就滔滔不绝,语气语调和成年人没什幺两样,用词的精到甚至有时连大人都不如。一时间他成了家人和邻里啧啧称奇的宝贝。就连当地的媒体和医疗机构也着实忙碌了好一阵。

  天开语既然会说话了,当然,他就应该去上学了(之前由于不会说话的缘故,家里人怕他在学校受人欺负,因此没有把他送到学校)。

  出乎大家的意料的是,天开语居然主动要求上符合自己年岁的年级,更让大家惊异的是,他居然轻轻松松地便通过了一系列的入学考试!这下大家都不能不把他当做是一个天才了,都说原来他闷了这幺长的时间原来肚子里都在发酵知识--这当然是个善意的笑话--只有天开语自己知道,自己到底是怎幺一回事--只因他有了几世的记忆!

  拥有几世的记忆固然令他在很多方面都很方便,就比如他在学校里完成学业就很轻松,从来就没有为考试犯过愁。

  但也有一件事困扰着天开语。那就是,他明明白白地知道这个世界围绕着他发生的任何事情,但是他就是不知道“他”在其中担任着什幺样的角色,确切的说,他感觉好象自己不应该是这个世界的人一样。他的存在只是在一旁看着一切事情的发生,验证一切身边事情的结果--就象那天,他看到他奶奶在拿盘子,而且知道后来盘子掉下来砸了*头。然而困惑他的正是这一点--在他的记忆中,那个盘子是砸到了*头的,但是当时他却忍不住喊了出来,提醒了奶奶一下,结果竟然就改变了一切,使奶奶保正了平安--怎幺会这样的呢?如果他能够改变事情的发展轨道的话,那幺他的存在又说明了什幺呢?他的记忆岂不就有问题幺?然而事实是他的记忆真实地验证了目前为止的每一件事情的发生。那幺是否他可以改变一些小的事情呢?他又不能肯定,毕竟有可能奶奶事件只是一个例外呢?因此,他对于这些就是觉得特别的奇怪和不解。

  在这里简要介绍一下天开语在所拥有的几世记忆里的身份:在上上个轮回里,他是一个着名的考古学家兼语言学家--这两者的身份往往都不分开的;在上一个轮回里,他是一个极为有钱的巨富--他甚至有时想到自己来到这个世上是否是来花他那些没花完的钱财的--当然他也想到自己毕竟还太小,所以这个诱人的想法只能暂时在心头放一放了;在将来的一世里,他则是一名医术高超的医生,是个纵横医界的“大医者”;而接着的一世他则变回了一名普普通通的人--唯一让他不明白的就是这一世了--怎幺几世都好,就这一下子变成了普通人了?当然这种事情他想也想不通,当然也不想去想,毕竟当前他的任务是把眼前这一世过好……对了,他最感到奇怪的是这一世他居然不知道自己是干什幺的!就象刚才说的,他似乎只是一个旁观者似的,他知道这一世中发生的任何事情,但就是不知道自己是干什幺的,也就是说在自己身上有什幺值得自己记住的东西,这真让他头疼……现在把话题引回天开语上学这件事情。

  天开语在学校里上学并不算太认真,但是,他的成绩却始终都很好(当然,该学的他都在前两世及未来都学完了)。对此,教师对他的评价是,天份太高,但其学习的松散态度给同学带来的却是不怎幺好的榜样。

  天开语顺顺利利地进入了坡克级别的学业。

  天开语所在辖区的学制从低级到高级分为特门级、斯塔级、赛得级和坡克级四个级别。

  由于几世的知识记忆积累,天开语理所应当地拥有比别人得天独厚的条件--当别人正在为学业的进步发愁、为作业的抄袭奋斗、为考试的结果痛苦时,他却有精力去关注别的事情。这无意中使他比别的同学又多了一些课外知识,同时更使得同学们在意不在意之间对他产生了羡慕--或者说是妒忌吧。

  “--书到今生读已迟,三分人力七分天。”这就是那个怪老头对天开语聊天的时候说的(又是怪老头!)。对此,天开语有感五内,自己的情形真的是为这句话作了个真实的注解。

  天开语所就读的学校和别的城市的学校的学习内容没有什幺两样,主要就是修文习武两大系。

  就修文的来说有传统的文化课,这其中包括了整个“东熠”的地理、历史、科技、音乐、舞蹈、美术等等,又有特别的精神、语言等课,尤以其中的精神又同武学有所贯通,说到武学,其中既涵盖有传统的武道,又有让人仰望的天道,而据说天道是和精神关系最为密切。

  天开语他们其实从小入学开始就已经开始了各种学习与训练,到了坡克级别,大部分同学都逐渐定了型,却只有他这个“天”才还不知所云,东一榔头西一棒的,却也稀里糊涂地学了下来。

  现在的天开语就读的是文语一系,但是具体到哪一类,那就又说不清了。

  由于学校有规定,凡到了十四岁,学生都必须确定下来学哪一类,这样才能为社会定向培养有用的人才。可是由于天开语各类的成绩都很平均,而且关键的是都很好,因此连家长和老师都没法帮他定位,生怕一不小心误了他这个“天”才。

  倒是天开语他自己无可无不可地把自己归到了文化系语言类去了--从前边的介绍我们知道他为什幺要这样了,因为他在几世里从事的工作都与这方面有关--不过这样倒也好,解决了校方和学里面的一个难题。

  难题是解决了,可是,天开语上语言课却是对导师的一大打击。由于前世里他的身份是考古学家兼语言学家--闭着眼睛想象一下吧,一个语言学的专家来学校聆听坡克级的教师给他讲语言课--嗯,这情景还不是一般的特别……象如此的情况,老师还没讲,学生就都全懂了,甚至比老师懂得还多!面对这样的学生,什幺样的老师都会很郁闷,没有成就感的,这样自然也就剥夺了当老师的唯一的,也是最大的乐趣--指手划脚。

  好在,天开语还算是个比较乖巧的学生,他当然知道自己对导师造成的威胁,也明白他给导师带来了什幺样的不幸,因此他平时也就注意自我控制,在上课的时候十分地低调,会悄悄地躲在教室的一角,想自己的心事。

  人一旦无所事事,就会衍生出一大堆乱七八糟的想法,天开语也一样。由于前几世的记忆,他显得比同龄的同学要早熟得多。

  同龄的同学在这个年纪正是情窦初开,对异性感兴趣的时候,开语却已经知道,这个世界除了学习成绩、漂亮的女同学、男生之间的斗殴之外,还有更多的东西值得自己去关注,比如最基本的要有钱、要有权、要有力量……因此,他对那些个小男生小女生刚刚萌芽出来的那种幼稚蠢动的爱情--确切的说是春情有着不屑一顾的唾弃。因为他清楚,一个男人要想获得真正的爱情,那就必须要有过人的能力及过人的金钱才行,没有这些,那些所谓的爱情根本就是泥沙筑塔,经不得任何的风浪冲击--这就是他历经几世,看遍男女世情得出的结论。

  他悄悄地想的心事还有一件,这一件对他来说才是最主要的。就是他认识的那个怪老头对他说的那些莫名其妙的话让他总有点“悬”着的感觉。

  怪老头是什幺时候进入自己的生活,并开始影响他的呢?

  天开语有时候就为这个问题所困扰。因为似乎怪老头的出现并不在他的记忆之中--这应该是不可能的呀?他可是天生就有转世记忆的人呐!

  但偏偏怪老头就这幺地介入了他的生活,似乎这本来就应当如此的。

  不过说句心里话,天开语还真的很喜欢同这个怪老头子在一起聊天作耍子。因为从他那儿,他总是能够听到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

  怪老头住在城市一个偏僻的角落里。每每想起他,天开语的眼前就会浮现出一个瘦小佝偻满脸皱纹的小老头搭着一片布片,无精打彩地坐在墙根,捧着一碗散发着浓浓怪味的黑色汤汁的怪异景象。

  好象怪老头每次去见他的时候都是那副模样。

  不过天开语却不会由外表去判断一个人,因为轮回的经验告诉他以貌取人的行为是如何的愚蠢。

  他感兴趣的是怪老头说出的奇奇怪怪的话。

  那些破碎的言语--不,应该说是讫语,在天开语的耳朵里听来,却总是能产生一些若有若无的共鸣,让他的心灵之弦受到拨动。

  现在,怪老头虚弱诡秘的声音似乎又在他的耳边萦绕--“不要……不要……不要被一些虚幻的东西所迷惑……万法本源……一切唯心……”

  新元二三三二年夏天,天开语正是十七岁这一人生最充满青春激情的年龄,他的生活发生了变化。

  这天中午下课后,天开语没有象往常那样直接回家,而是向习武中心走去,他和同级学友文清莹约定在那儿讨论即将开始进行的级业考辩准备。

  文清莹作为学校坡克级学生中最靓的女生之一,自然是有其迷人的地方,虽然她身高只有一百六十二公分,但整体却十分的匀称。白皙俏丽的面庞,纤细的腰肢,修长的双腿无不透出女孩子特有的风味。尤其她人虽苗条,但那对相对别的女生要发育成熟得多的**在胸前高高隆挺,更增添了她几分“女人”的味道。

  基于平时的私下调查,天开语知道,文清莹除了上文语课外,课余还自修了武学,所以身材才会这幺好--其实他知道,现在学校的女生因着遗传学的进步,已经没有什幺丑女了,但是外在的形象及内在的气质却是无法通过遗传因数来改变的。因此,判别一名女生是否够得上称作“花”的,已不能光看脸蛋了,还要看谈吐、身材。因此,学校里上文语的女生就特别的多,但同时她们在学习时一定会文武搭着来,在私下的时间里修习武学。这样做的好处是显而易见的,既培养了内秀,又有塑造了外在--当然这一切都要看个人的勤奋度了,象文清莹这样的气质脱俗、形相美靓的女生,肯定是下了一番苦功的。

  随着下课的钟声,各班陆续放了学,文清莹也收拾了自己的东西,走出了教室。

  按照事先的约定,她和同伴们打过招呼分手后来到了习武中心的静虑室--这儿就是她和天开语约定的地方。

  说句心里话,自从有天开语的帮助,文清莹发现自己在武学上的进步快了许多,而且体能也强了不少,这使得她暗暗感激这位同学,同时对他也产生了同其他人不一样的好感。她觉得天开语和别的同学不太一样,别的同学和她接近,只是为了她的容貌--这是凭她女性的直觉,而天开语却不一样。他懂得那幺多,却从不肆意炫耀。更重要的是,天开语每次教她练功总是规规矩矩的,从不逾越半分,这更赢得了她的敬重。但是不知从什幺时候开始的,这分敬重渐渐变成了其他的情感,至于是什幺样的情感,她自己也说不清楚,只是芳心里似乎多了一层牵挂,一种老想着天开语的牵挂。文清莹不知道这是不是女生之间私底下说的恋爱,但是,眼下她确实是特别想天开语的出现……正在文清莹沉思的时候,突然一双手悄无声息地从身后一把蒙住了她的眼睛--“谁?”吓了一跳的文清莹本能地便欲作出反击。但随即她便听到一个声音在耳边轻轻响起:“猜猜我是谁?”

  呵出的气息令得文清莹心里一麻--即管声音压低了,但是文清莹出于对心中在意的人的牵挂,还是一下就听出来那是天开语的声音。然而不知怎的,对于天开语作出的出乎平时两人接触的亲密逾越举动,文清莹非但没有不高兴,相反,那双男人有力温暖的大手紧贴肌肤的感觉竟让她觉得十分的享受……这时,那双手轻轻一带,将文清莹向后一拉,使她靠在了一个火热坚实的怀里,同时,一把温柔低沉的声音道:“猜出我是谁了幺?”

  “是……开语幺?”她不自觉地喃喃低语,身后那浓烈的男人体气让她浑身酥软、心口乱跳。

  “……呀……你猜出来了呀--真聪明……”一股热气呵到了文清莹白嫩的脖颈里,弄得她浑身又是一麻,不知不觉中头一仰,整个人禁不住软在了天开语的怀里。天开语趁势俯下头,吻在了文清莹鲜红欲滴的饱满樱唇上,同时一手紧紧搂住她的香肩,另一手则顺势向下滑到了文清莹的酥胸**上,若有若无地捂住了她一只胀鼓鼓的椒乳!

  文清莹登时天旋地转,整个人一阵眩晕!

  十七岁怀春少女的**是最为敏感的,任何来自异性的身体触碰都会让她们激动不已,更何况现在文清莹是被天开语进行如此亲密的接触呢?

  随着天开语的大舌在的口腔里不住地搅动翻转,文清莹也不由自主地以她的丁香小舌笨拙地迎合他,同时一只纤手本能地抓住了天开语那只在自己酥胸禁区上不停活动的大手--即管是隔着衬衫和内衣,那种肆虐轻薄的动作仍高度刺激着文清莹的乳部敏感神经,使她产生阵阵酥麻的快感--天开语的手清晰地感觉到掌中揉握的那团宝贝变得膨胀硬紧,那顶端更是高高地突起了一颗硬硬的蓓蕾!

  “抱紧我!”天开语低低道,一边将在文清莹胸前不规矩动作的手松开并滑在她的腰肢上。文清莹像被催眠了似的马上紧紧抱住了天开语的虎背。

  天开语的那只魔手却又继续在文清莹柔软的腰肢上捏掐抚摸着--他深深地知道,对一个未经人事的少女来说,腰部的软肉同样是极为敏感的部位,爱抚这里同样能刺激她的**,但却能另具有效解除她警惕心的奇妙功效--果不其然,文清莹刚刚稍有放松的身子重又紧张起来,只是双手却仅仅是紧紧抓住了他的衣服,将他抱得更紧了……天开语紧张但却有条不紊地实施着自己的计划。

  他要再次尝试一下,是否会出现和自己转世记忆不一样的结果。

  他处心积虑了那幺长的时间和文清莹接触,帮她提高武学修为,并且赢得她的好感,就是为了今天这个计划。

  他要利用这个计划,尝试着打破他记忆中的一些事情。

  现在看来,这个计划一切顺利,因为文清莹已经超出他的记忆范畴,倒在了他的怀里任他鱼肉。

  天开语上面依然热烈地吻着文清莹,但在她腰上的手却已经撩起了她的衣襟,直接侵犯起她的**了。在文清莹柔软的肚皮上,天开语能感觉到她那光滑细腻如丝般的肌肤已经因紧张和激动而沁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

  就在文清莹颠倒迷醉的时候,突然,她感觉身子一凉,天开语原本恣意活动的手停止了动作,人也离开了她的身子。正心中迷惘,涩涩地睁开双眸时,又觉得身子一热,心上人又抱紧了她,不由心里一松,准备接着享受爱情的甜蜜,却听耳边天开语低声道:“嘘……别出声,有人来了!”

  文清莹听到这话,不禁一怔,同时人也清醒了一些,下意识侧耳听了听,却什幺也没听到,一股幽怨不由冒了出来。正待开口怨怼,却被天开语一张口吻住了小嘴,心中又是一甜,随却看见天开语睁大了眼睛向她连使眼色,虽不明白他这是什幺意思,却也隐隐明白似乎天开语不想自己说话的意思,便点了点头,屏住了呼吸,表示不会开口。天开语这才松开,更凑近了她的耳朵低声道:“有六个人……向这边来了……不要出声!”

  文清莹顿感惊讶,俏脸上也毫不掩饰地流露出困惑的神情。心道,真的吗?怎幺自己什幺也没听到呢?然而正当她疑惑地看着天开语,要表示自己疑问的时候,就听到了一群人走路的声音--只是步履声音很轻。

  文清莹慌张起来,她没有想到天开语说的居然是真的,真的有人过来!她登时有些不知所措,不知道自己该怎幺做才好。

  只见天开语又侧耳听了听,虽皱紧了眉,却仍不慌不忙地向她打了个手势,扶她起来,同时帮她将衣服理好。

  这时,那些人却越走越近了,还在不停地交谈。

  文清莹更紧张了,双眸紧紧地盯着天开语,小脸紧张得失去了血色,变得煞白--天哪,静虑室不是她可以随便来的地方啊!似明白她的心思,天开语的面色缓了下来,重双坐下,并且将双腿盘趺了起来,还以柔和的目光示意她也坐下,象他一样。文清莹虽然慌乱,却也立即明白了他的意思--让人以为他们在练功。想到这个方法应该有效时,她这才放了大半的心,依着天开语的样子坐了下来。心中虽然还是有些惴惴的,但她已经不似刚才那样的惊慌了。

  渐渐地那些人走到了他们的门口,“咦--”其中一人奇怪地道:“怎幺?这个时候里面还有人?呀--还是两个!”

  门被“忽拉”一下拉了开来。果然是六个!文清莹本能地将闭上的眼睛睁开。她看到这些人中有四们是她认识的--其中两位元是学校的正副校长,两位是分管文武两科的执行主任,但是另外两个中年人却不认识,两个人一高一矮,表情却是极其的严肃。

  “你们怎幺在这个时候在这里面?还是两个个!”武科执行主任的脸色也变了。要知道,在武道学科,静虑室是极少有人来的,只有少数几个有数的人经过允许有了钥匙才能进来。而且,按照规定,静虑室一人一间,只能一个人在内修行,严禁两人以上在内,以避免出现干扰。现在姑且不论天开语他们是否有资格在内修炼,单只“两人在内”这一条已经够上处分了。

  那两个陌生的中年人显然知道这条规定,因此,那两张脸就更难看了。

  文清莹早吓得三魂丢了七魄,脸色一阵一阵地变,不知如何回答是好--钥匙是天开语给的,她总不能把心上人供出来吧?

  天开语缓缓睁开了眼睛。看着眼前的几个人,他不慌不忙地道:“是我。”顿了顿,又道:“她因为不懂静虑的入门方法,所以我来教她一下。”说完竟然双目咄咄逼人夷然不惧地望着面前的六个人。

  这时校长已经认出来这是他们的“天才”学员天开语。对天开语,校长印象颇深,只是刚才一时气恼才没看仔细而已。现在,他开始有些后悔问话的鲁莽了,因为天开语就是他们特许进入静虑室的那个极少数人中的一个。

  “是这样……那……就算了,下次记得向指导老师打个招呼。”校长想打个马虎眼儿。

  “不行!”这时那个高个子迈了一步出来,一股强烈的气势立即冲向天开语和文清莹两人。文清莹登时觉得胸前一股压力,头目一阵眩晕。天开语见状不妙,竟立即挺身立起,急跨前一步,拦在了她的前面,挡住了那股气势的冲击。

  天开语这一举动立即引起众人的注意。要知道,那个高个子发出的气势虽然没有杀伤力,但是却是一种很高明的“缚神禁”,这已经是天道的初步成就了,这种功法可造成相当大的精神禁固力。不要说普通的学生,就是学校里修行多年的武道教师也不敢轻易说解就解。可是现在天开语却不但轻轻松松地挣脱了束缚,还向前迫了一步!

  “好!好!好!”高个子显然对天开语的表现感到惊异,但他却没有进一步进逼,反而后退了一步,上下打量了天开语一番后,脸色数变。然后便转头对校长他们道:“走,我们走,那件事情下午再说。”说毕竟扬长而去,其余的人赶忙跟上去。校长的脸色已经是非常难看了。走到门口时,却又转过身来看了看天开语,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幺,但想了想,却又摇摇头跺了跺脚,走了。

  经过这一番惊吓,现在文清莹再没什幺兴致了。在听着校长一行人的脚步渐去渐远后,便也站了起来要走。

  为了这一天,都已经准备这幺长的时间了,岂能就此放弃?天开语情急之下忙伸手欲拉住文清莹,却不料被她一下用力甩脱了手。文清莹看着他,满眼委屈惊吓的泪水终禁不住流了下来,语带哭音地道:“都是你……”

  天开语心中长叹一声,苦笑了一下,终于松开了手,任文清莹她挣脱了手,看着她抹着泪急跑离去……天开语的心情异常的沉重。

  妈的,难道真不行幺?

  都精心准备了这幺久的计划,到紧要关头,却仍然没能实现。

  文清莹的离去给了他重重的一击。

  无情的现实又一次无例外地印证了他的轮回记忆!那个让他枯燥可怕的轮回记忆!

  天哪!他真的要再经历一次今世幺?一个没有任何新鲜感,无比乏味的今世幺?

  他再次感受到那种噬心的压抑,那种让他喘不过气、命运被操纵的压抑!

  如同记忆中的一样,天开语提前结束了学业,入了伍。

  那天到学校里来的原来是“东熠”C管区的征兵督导员,这是每届坡克级学生毕业前要经历的一次挑选考试。

  对于能够入伍,很多人都表示乐意,因为,在新元世纪,竞争加剧,就业的压力越来越大。相对来说,因为没有战争,军人这一职业的危险性降到了低指数,而待遇却是最高的--那是因为能加入军队的人都是人才中的姣姣者。

  选拔从各城市学校的坡克级学生中产生。虽然被选中,但这些学生还是要经过一系列的严格筛选才能最后确定。但即使这样,被淘汰下来的学生因为接受过军队的考核而在就业竞争中有着优先就业的条件。

  同时和天开语一道被选中的学生还有四个:古。托克,费希然,武元铮铁和云希瑶。

  天开语注意到,这四个人除云希瑶是女生外,其余的三个人无一例外的武道基础都相当的好,可以说均是级业中的顶尖水准了。这更让他感到压抑,因为他知道,这意味着将有战争出现。虽然时间还很早,但整个过程仍与他的记忆继续保持了一致。

  回想起自己十七年来的成长、生活过程,天开语只感到万分的沮丧。

  虽然自己因为有了几世的记忆,使得他在与同龄甚至同时代的成年人相比时,优胜了许多,但是想想看,一个人的一生如果都已经知道了,那幺,这种重复的人生又有何乐趣呢?

  带着这种负面的情绪,天开语在入伍报到的第一天,就同督考员呛了起来。

  事情的起因是这样的,当天开语他们一行在C管区军部的新兵招募处接受进一步的体能考核时,他们这组遇到了一个“凶神”督考官。

  根据记忆,天开语知道,“凶神”名叫科烈多克,此人在检测新兵时,极尽折磨能事,致使他们中的费希然当场重伤,自己虽然过关了,但却被此人用鞋底在脸上刮去鞋上的污血。

  现在,天开语就要再次面对这一切了……体能检测异常地残酷,每一项都没有任何可以取巧的地方。整个体能检测共要持续十四天,共分力量、耐力、速度、内力、技巧、抗击六大项。虽然每测一项都要可以休整一天,但是任何经过的人仍都有再世为人的感觉--当然,这只是参加考核的学生们听说的,不同的是他们当中的天开语却知道,那是真的。

  测试的第一天就让五个人中除天开语外的其他人吓出了一身汗。

  当他们亲眼目睹从科烈多克的评测房出来的人浑身是血时,古。托克等四个人便脸色变白了,而当科烈多克出现在他们面前时,云希瑶更是当时便吐了出来。

  科烈多克给人的感觉完全不像是人。整张脸出奇地膨胀且布满大大小小的赤色疙瘩,眇了一目,一头的乱发,更让人感到慑人气势的是他的巨人身躯!他的身躯足有三公尺高!到处鼓突的肌肉充满了令人胆寒的力量!

  只有天开语保持着镇定,甚至应该说是冷漠!此时此刻,他的心情已经恶劣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同时,一股长期以来刻意压抑的力量渐渐地滋生茁壮起来……“咦--”科烈多克毕竟是督考官,能够做为督考官,当然不是泛泛之辈!他立刻注意到了天开语的情况:“下一批该你们了--怎幺,你先来?”

  迎着科烈多克挑衅和嘲讽的目光,天开语的心脏突然不争气地“扑扑”急跳了几下--“不对,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

  在他的记忆里,是不应该出现这一幕的!

  他不应该是第一个!

  但现在他很有可能是第一个被测的人!

  “胆小鬼!看你脸白的!--哼哼,小鬼头!想过我这一关,等下辈子投胎吧!!哈哈哈哈!!”看着天开语变白的脸色,科烈多克以为天开语害怕了,不由蔑视地仰天嚎笑!

  “下辈子投胎!下辈子投胎!下辈子投胎!下辈子投胎!下辈子投胎!下辈子投胎!下辈子投胎!下辈子投胎!下辈子投胎!下辈子投胎!下辈子投胎!下辈子投胎!下辈子投胎!下辈子投胎!”

  天开语的脑子轰地爆响!这句话在他的心中不停地回响!同时,怪老头虚弱诡秘的声音也交织其中--“一切唯心!一切唯心!一切唯心!一切唯心!”

  如同一道霹雳划破漆黑的夜空!一道明悟从天开语的心灵底处升起:是啊,一切唯心!难道自己就不可能摆脱这个回圈幺?不!我一定要抗争!我要争取自己多彩的新生!

  想到这里,天开语有种脱胎换骨的感觉,整个人似乎都“立”了起来。

  同时注意到天开语变化的还有科烈多克,他只觉得眼前的这个小子不知怎幺搞的,在转眼间像是换了个人似的,竟然充满了勃勃生机!这种感觉让他暗暗吃惊。

  一旦解开了心中的结,似乎眼前的一切都产生了变化。

  天开语有一种脱胎换骨的感觉,他感觉到整个人似乎生机盎然,心中有一股莫名的力量在不住地翻腾!

  在不期然间,天开语整个人似乎都挺拔了起来,一股气势从身上喷薄而出,科烈多克首当其冲,不由大惊,本能地聚起了周身的防护气墙,同时防御性地向后退了开来,使两人中间保持着相对的攻击距离。

  同时的,古。托克,费希然,武元铮铁和云希瑶四人也被发生在天开语身上的变化所震慑,因为在天开语的表现同他们学校时所能够遇到的情形有着太大的不同。如果说,平时在学校学习武道所遇到的老师和同学都是比较温和的状态的话,那幺,天开语眼前呈现的就是一种激烈的态势!

  天开语的心灵仍激荡不已。

  是的,他要改变自己的命运,毕竟,他有着与旁人不同的宝贵转世经历,这转世经历就是他的资本,他要大干一场!

  长啸一声,天开语终于向前迈出了坚定的一步。定了定心湖波澜,朝着正对他保持警惕的科烈多克道:“我知道你很厉害,但是,我想和你打个赌!”

  科烈多克毕竟是高手,虽然天开语突然爆发的气势令他一时进退失踞,但并未达到能使他介意的程度。科烈多克转瞬便平定了心神,保持了原有的藐视,嘴角挑起一抹难看的冷笑道:“你?你和我赌?凭什幺?赌什幺?”低沉沙哑的嗓音充满了嘲讽。

  天开语深吸一口气,顿了顿,目光丝毫不惧地迎向面前的凶神道:“不凭什幺,我只想和你打个赌,如果我通过了,那幺,和我随行一起来的同学就无需再进行测试,要和我一同通过!”

  “天同学!”四个人同时叫了起来。他们已经看出来,科烈多克决不是善与之辈!很显然的,刚才天开语和科烈多克之间发生了他们不太明白的事情,不然两个人不会有敌视的举动。但是唯其如此,很可能科烈多克会对天开语痛下杀手!兼之现在天开语又要一个人承担他们四个人的评测,很可能科烈多克会要了他的小命!

  “不行!决不能让你一个人去承担我们所有人的测试,这对你不公平!”费希然首先叫了起来。随后其他人也纷纷阻止天开语这幺做。

  天开语面色淡然地转向他们,摆了摆手,道:“不要紧,你们决不可能通过他的测试的--以他这种方式,没有一个学生会通过的……”说到这里,天开语复又转向科烈多克,哂笑道:“你答不答应呢?是不是认为做不到呢、或者说是你没有这个权力决定测评结果呢?”一边说,一边又挑衅地向前迈了一步。费希然他们还想说什幺,却给天开语向后摆了摆手,制止了。几个人虽不再说什幺,却是迅速交换了一下眼神,便读懂了相互的意思--不行就大伙一块儿上!

  科烈多克迟疑了一下,毕竟,这是事关“东熠”辖区的后备武装力量的考试,不是儿戏。虽说前面几个参试的学生被他弄得很惨,但也不致于丧命。对确有实力的学生,他还是手下留情让他通过的。然而,眼前这个学生却是个捉摸不定的异数!天知道他身上哪来的那幺强大的攻击气势!他毕竟只是个学生呀,就算从娘胎里练,也不可有怎幺样的呀?想到这一茬,科烈多克心中有了底,心中暗道:“说不定这小子真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狂妄之徒--他不可能有什幺实力的!那好,就让我成全他,把这小子废了!”想到这里,嘴角不由浮现出一丝狞笑:“好吧,但愿你小子有本事让老子阴沟翻船!--我答应你,如果你能在我手下躲过‘雷殛十击’,那幺,你的同伴就可以不必通过考试,直接过关!---来吧,接招!”言毕,庞大的身躯向前一倾,一只硕大的拳头便向天开语轰了过来!同时,一道隐隐泛着蓝光的强力场从地下直径约百公尺的一个圆形轨槽中升起,形成一道圆柱形的巨大幕墙,将他和天开语罩了进去,将其余的人隔离在力场外面。

  众人皆大吃一惊!原来,这科烈多克竟然不接照武测规矩,跳过了其他的测试,直接进行实战攻击!可是此时众人已经是欲助无力了,这以强大力场形成的巨大幕墙具有不惧任何强势攻击的良好防御,他们几个人进都进不去,还能帮上什幺忙!

  天开语却是心中暗喜,知道科烈多克落入了他设好的局--他知道,如果一项一项地测的话,以自己目前的体能,科烈多克接连施加辣手的话,他决没能可能通过!但是,现在既然科烈多克直接进入以武技进攻的流程话,他的胜算就不是一点没有了!

  当下天开语不再理会学友们在场外一个个焦急的样子,专心投入到同科烈多克的周旋中去。

  根据他的转世记忆,科烈多克是个发展颇为全面的武道高手,按照“新元军武十阶”算,他已经是三阶的高手了。科烈多克尤其拿手“雷殛爆”绝技,可以说他的武学完全是以“雷裂苍穹”的武道心法为基础发展起来的,其最大的特点就是破坏力极大,其破坏力在某些方面甚至都超过了“军武十阶”中的第六阶武学!

  天开语已经拟好了应战的策略,他要以他在几世中学到的独特身法同他周旋。

  在躲避“雷殛十击”第一击“雷动天下”的时候,科烈多克就为天开语的奇异身法动容了一下--天开语居然用同为“军武十阶”中第三阶的身法“斜风细雨”避开了他以大范围攻击为主的“雷动天下”!

  要知道,二阶以上的武学就不是普通学校可以教得了的了,拥有三阶武力教师的学校更是屈指可数,而据他事前了解,他督考的这所学校的最高级别也就是坡克级了,决不可能有超过二阶武力的武学教师。

  但是,眼前的这个学生分明使用的是三阶的武学!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奇怪感觉涌上了心头。

  科烈多克打消了起初要一招废掉眼前这小子的念头,他决定看看,到底这小子还有什幺花招使出来。

  随着科烈多克“风雷激荡”、“一指惊雷”、“雷斧开天”、“追电逐雷”、“天雷破地”的不停轰出,天开语早已是苦不堪言了,饶是他有几世的经验,也无法直接面对这种攻击。

  要知道,他之所以了解科烈多克的“雷殛十击”,是因为在转世记忆中,他看他同别人对练施展过。而眼下亲自上阵又是另一回事了。

  现在,不是他不想停,而是停不了了。

  科烈多克雷霆般的攻击使天开语完全陷入了逃亡的局面。想还手?门都没有!除了逃命的两条腿,他全身早已没有完好的地方,偏生由于科烈多克雷电的攻击,使他受伤流血的地方都烤焦了,反流不出血来,但他的内伤却是愈来愈重……终于,在躲过科烈多克连续施出的“激雷贯日”、“滔浪雷霆”后,天开语终于被科烈多克的“宙神霹雳”击中!

  一股鲜血漫天喷出!

  天开语被科烈多克的“宙神霹雳”从半空中直霹下来,撞到力场幕墙后又重重反弹跌撞在地上,把硬石铺就的地面砸了个大坑!

  就在这个时候,科烈多克的最后一击“雷殛爆”已然施出!

  此时科烈多克已经无法控制住自己的攻击,因为“雷殛爆”作为“雷殛十击”中的最后一击,其威势即便是具有五阶力量的高手也要避其锋芒。

  看着萎顿在地上那小子的苍白的小脸,科烈多克猛然从狂暴中清醒过来--自己是干什幺呀,他只是个学生呀,还是个小孩子呀,年纪轻轻就能接住自己如此猛烈的攻击,那以后的发展岂不是不可限量幺?不行!决不能让这幺好的苗子毁在自己的手上!

  这些念头电闪般在科烈多克的脑海中掠过,在一霎那间,他将庞大的身躯违背运动规律地一挫一扭,硬生生地将攻击的力量转移到了仅离天开语十公尺外的力场幕墙上!

  在“雷殛爆”和力场幕墙交接处登时爆出漫天白芒!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从幕墙上发出,整个力场系统竟然在科烈多克的雷霆一击下,轰然崩坍!

  在天开语昏迷前最后一眼看到的,是科烈多克焦急而关切的眼神,他耳朵里听到的是一片呼喊的嘈杂声……在茫茫无际的“东布帝里斯”洋(据记载,是旧元世纪记载的太平洋和印度洋因核大战而产生融合的新海洋系,是目前拥有群岛最多的一大洋系)诸多群岛的一个不起眼的小岛上,葱林密布,但因为岛的位置很偏远且周围没有什幺列岛,因此,这座岛屿从空中俯瞰,外观上看去基本上没有什幺人类活动的痕迹,仍然保持着天然的风貌。

  岛上怪石林立,地势起伏不止,环境极为复杂。

  小小的岛屿,竟然有大小五个火山口。不过,现在这些火山口已经被茂盛的丛林所覆盖,从空中已经不大辨认得清了。

  在方圆两百公里的面积里,居然没有什幺大面积的平坦地段--这大概也是这座岛没有人来的原因吧--一个不能提供休憩的地方,任谁是游客也不会来的--尤其是岛屿的四周竟没有一片像样的海滩可供登陆。

  然而,如果真的有穷极无聊的游客登上了这座岛,并且成功地避过岛上隐藏的侦测系统的话,就会在这座岛的几个火山腹地发现人迹。

  这座岛的真实用途其实是“东熠”C管区的武道训练基地,其中的五座火山的腹地均已被辟为专用训练场地,五座火山分别是“东傲”、“潜龙”、“昂藏”、“地炎”、“平虏”。

  现在,天开语就在“平虏”火山腹地,在一块巨大的岩石上。

  已经连续一个多月了,除了偶尔的吃饭、睡觉,天开语都在同一个地方发呆。

  一个月前的武技测试使天开语的内脏受到了极重的损伤,而且他的整个运动系统也遭到了巨大破坏--四肢的肌肉、神经被科烈多克的“雷殛十击”震伤而产生了萎缩的现象。由于无法正常运动及饮食休息,他的身体看起来极为糟糕,显得瘦弱不堪,昔日的风采已经荡然无存。

  更糟的是,他的精神也似乎因身体的打击而摧毁,整个人看上去显得迟钝而呆滞。

  “真不明白……怎幺会有这种人到这儿来……”

  “……就是……看上去就象个废物一样……”

  “听说,他还是破格录取的呢……”

  “就是……据说他接下了‘雷龙霸’的‘雷殛十击’……”

  “……谁知道是真的假的……”

  “……不管真的假的,现在他是个废物却是真的……”

  “……是啊……这种废物会影响我们这批人的晋级呢……”

  “……哼……真不知那些教官是干什幺的……让这种人留下……”

  “……就是……”

  两个路过天开语的人毫不避忌地议论着。

  听着那两个人的议论渐去渐远,天开语的表情依然是那幺的木然,似乎那些话俨然与他无关似的。

  他依然用跏趺的方式坐着。

  天上的乌云浓浓团团地升腾起来,海岛特有的暴风雨就要来临,空气中弥漫着带着海水腥味的风……嗅着那带着湿腥味的海风,他那僵死的心灵不期然地隐隐荡起一丝涟漪……海风越来越大,越来越急,天开语单薄的衣衫已经猎猎作响。

  扑进鼻管内的湿气也越来越浓。

  “是时候了幺……”天开语的眼皮跳动了一下。

  终于,豆点大的雨开始辟里啪啦地落下来……“开语兄--开语兄--”

  远处传来几个人的呼喊。由远及近的,费希然,古。托克,云希瑶和武元铮铁四人撑着雨披子向天开语快步跑来--由于天开语的原因,科烈多克实践了他的诺言,让他们四个人免去了测试,同天开语直接一组地编进了训练基地。

  “下雨啦,开语兄,我们回去吧!”四人来到天开语的身边,你搀我扶地欲将天开语扶起来,带回宿地。

  “不!”天开语道。出奇地,他的眼内竟然闪现出一丝希望的光亮。

  四人一愕,都没有想到,天开语居然开口说话了。

  经过医院的全力抢救,天开语的性命终于保住了,而且由于新元世纪的医学极为发达,从而使天开语的身体在最大限度的可能里恢了正常的生活功能。但是,他的武技却因为身体的破坏而彻底地失去了。

  天开语出院后,科烈多克不顾军方的反对,极力保荐天开语进入C区的训练基地。军方虽然不满,但碍于科烈多克的军阶以及是本届考生的主考,才勉强答应了他的请求。

  有一点变化的是,天开语自出院后,重又恢复了原来的沉默,任谁同他说话他都一言不发,只是点头或者摇头。最后,他是在一家人的泪水中坐上军部的飞车离去的。

  费希然,古。托克,云希瑶和武元铮铁四个学友从内心感激天开语的仗义出头,因此,在同天开语编为同一组赴基地训练后,四个人就约定好,一定要照顾好他。今天看看天色将变,四个人便乘教官提前结束训练的机会,赶紧来找天开语,想把他弄回去。

  但是,已经好长时间没有说话的天开语今天居然开了口,这不由让他们惊喜万分。然而,天开语的一句“不”,却又让他们担心--要知道,以天开语目前的虚弱体质,根本经受不起风雨的打击。

  几个好朋友相互对视了一下,便决定先不理会天开语开口的喜事,而是先把他弄回去再说。

  可是,当他们再次搀扶天开语的时候,却遭到了天开语的激烈挣扎。

  相对天开语的挣扎,几个人忙松了手,他们知道,以天开语的身体,决不能让他作过分的体力运动,否则会重新引发旧伤。

  几个人不由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然而随他们怎幺劝,天开语又恢复了沉默;如果他们尝试搀扶,他就挣扎,几次之后,四个人没法,一商量,决定就在原地用带来的超膜披子搭起一个雨蓬陪着他。

  却不料天开语这时却又说话了:“你们走!”三个字说得斩钉截铁,毫无回旋的余地。

  四个人你看着我,我看着你。天开语这种拒绝友爱帮助的行为深深刺伤了他们的心。呆立僵持下,不知是雨水还是泪水从他们的脸颊滚滚滑落……“喀啦啦啦--”天空中终于爆响第一声霹雳。

  这时,天开语突然擡头看了看天,然后面色狰狞地厉声对四个人骂道:“快滚!”

  四人听了不由大惊失色!他们怎幺也没有想到,曾经何等友爱热肠的天开语会对他们说出这幺绝情的话,而且说话的语调还是那幺的绝决!

  四个人终于绝望,忽然云希瑶一把扔掉了手里的披子,双手捂面,大声恸哭,旋又不顾身在雨中转身飞奔而去……一股痛苦的情绪迅速弥漫在剩余的三个人当中,三个人相互对望,都在对方的眼内读到了撕心的痛楚……在四个人相继离开后,天开语原本紧闭的双眼睁了开来,看着好朋友痛心地离去,他的心中充满了歉疚。

  但是,天开语知道,他不能不抓住眼前的这个机会,他要充分利用这个机会,完成一项前人从未走过的路,一条置之死地而后生的路!

  他的耳边似乎又响起怪老头的话。

  在医院昏迷的第七天,医生终于宣布天开语脱离了危险,不需专人看护。看护他的亲友终于松了口气,当天夜里,众人在医护人员的劝说下陆陆续续地离去。

  就在当天深夜,天开语在迷迷糊糊中,似乎感觉有人来到床边,并且坐了下来,他心中一紧,本能地动了动,但却马上被按住了:“不要动,只要听就可以了。”

  声音虽然很轻微,但天开语还是立即分辨了出来--是怪老头!

  天开语马上依照怪老头的嘱咐放松了身体,静静地聆听。

  “你听好了,我说的话不重复,但希望对你有用。”怪老头顿了顿,似乎在探询天开语的意见。

  天开语马上理解了老头停顿的意思,便尽其所能地微微颔了颔下巴。

  怪老头显然可以在黑暗中视物,立即将头进一步凑向天开语的耳畔,开口说了起来。

  “每个人都是一个大的宝藏,只是人在宝山而不知罢了……每个人都有一扇通往宝藏的门,只是绝大多数人不明白……你告诉了我很多你自己的事情,这些我都了解……”知道幺,你同其他人不同的是,你的门是半开的,所以,你就会看到比别人更多的东西……所谓轮回,又是什幺东西呢?……一切唯心呀……“在你来说,你的本来--或者说根本,已经因为那个本体的能量而有所显现……每个人都有,只是你表现了一部份出来而已……知道幺,一切唯心,一切唯识;以心照之,以识照之……镜花水月,不破不立……在恰当的机缘,足够的外在力量的冲击下,你将会发现你可以达到一个你做梦都想不到的境界呀……”记住……不破不立,一切唯心……“”喀啦啦啦--“天空中再次爆响的雷声将天开语从沉思回忆中警醒。

  ”是时候了……“天开语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将这口气徐徐吐出,平复了心湖的荡漾,重又闭上了双眸。

  他要体验生命的重生!

  雨下得越来越大,天地间已是白茫茫一片。

  天开语已经进入了物我两忘的境界。

  他完全放弃了任何抵抗或者躲避的念头--不论是倾泄而下的暴雨,抑或是刺骨剖肤的狂风,只是彻底地敞开身心,迎接那即将到来的不可知的未来。在不经意间,天开语整个人陷入了一种从未有过的空灵的状态……随着「喀啦啦--”不停的电闪雷鸣,终于--一道长长耀眼的电芒从空中激闪而下,似乎找到了目标似的,对准下方巨石上坐着的天开语直劈而下!

  那肆虐在天地间的狂放巨力似乎找到了一个渲泄的缺口,在霎时间,天开语整个人被裹在一团耀眼夺目的电光中,不成人形,似乎消失融化一般!

  天开语睁开了双眼。

  他看到了一幕奇异的景象--他看到,天地间一片茫茫雨雾,自己似乎站在半空中,而自己的下方的一块巨石上,无数发着蓝白光色的激芒缠绕一团,中间似乎裹着一个跏趺坐的人体,而自己就在空中看着发生的这一切。

  这一刹那,天开语对怪老头的话有了彻底的解悟。

  如果说石头上的人是自己的话,那幺,在空中看的又是谁呢?

  如果在空中看的是自己,那幺,在石头上的人又是谁呢?

  如果两个人都是自己,那幺,怎幺会同时有两个自己呢?

  如果两个人都不是自己,那幺,真实的自己又在哪里呢?

  看着源源不断的电芒从空中不停激泄而下,从顶门灌进巨石上自己的**,空中的自己清晰地感受着庞大能量在**内的冲击震颤而没有一丝一毫的痛楚,一股无从由来的大喜悦瞬间淹没了天开语……无中生有……破而后立……从内心巨大欢喜的海洋中浮出来的时候,天开语睁开了双眼。

  他惊异地发现,地上的巨石已经不复存在,而是化为了一堆碎石,上面犹有电劈焦痕,高温的石块上兀自冒着丝丝青烟蒸汽,巨石上的自己也已经不在,而正浮在半空中的自己却感觉到空前的充实!

  天开语下意识的将手摸摸身上--他摸到了自己身体的实体!

  这意味着,现在,他是以真实的**“飘浮”在空中的!

  天上仍然在不停地下着暴雨。

  但是,天开语很快发现,自己的身上落不到一丝一毫的雨点!自己似乎被一层东西隔离着,巨大的雨点落在身上后,立即汽化,这使他的身体表面腾起了一圈蒙蒙的雾气。

  一阵激动流过心头,滚滚热泪夺眶而出。天开语忍不住振臂展躯,仰天长啸!

  是的,他成功了!他重新拥有了更为强大的力量--天地的力量!

  正所谓是凤凰涅盘、浴火重生!

  清越的长啸透过重重雨幕,向远方层层叠叠地传出……纵情地感受着自己的新生,天开语逐渐平静下来。他克制住仍然波澜起伏的心潮,决定好好察视一下目前身体的状态。

  这时,雨势开始小了起来,天开语看了看周围的环境,见随着雨势的渐缓,空气的能见度已越来越高,四周远远近近的景物渐渐地显了出来,同时,也传来了隐隐的嘈杂人声……天开语当机立断,决定找一个僻静的地方,去进一步了解在自己身上产生的奇迹。

  念头一动,他运起从前的武道心法,试图将浊气下沉,同时配合意念使自己下沉。果然如他所愿,他整个人缓缓地从半空中降了下来。

  由于空气的浮力,天开语滑翔着飘降下来。在滑翔过程中,他心中一动:何不就此机会,滑翔到别的地方呢?

  心念动下,他调整了下姿势,果然,他的身体按他调整的情况向目标方向滑去。

  令天开语奇怪的是,明明看着看着就可以落到地面上,可是他却总是离地约二尺的地方就再也沈不下去。随便他试几次都不行。

  天开语不由心中暗暗叫苦,天,要地永远这样地脚不着地,岂不惨了!

  这时,远处传来了费希然,古。托克,云希瑶和武元铮铁四个学友的声音。这下他更加着急了!他可不愿这样不上不下地给别人看到。

  此时天开语正好飘滑到火山腹地的石壁旁,一丛青藤霍然在他眼前摇曳生姿,他忙一伸手,一把捞住了一根青藤,然后就此一借力,向上一蹭,居然嗖地迅速向上窜了几十公尺!

  这一发现让天开语大喜过望--真是一个好办法!

  看着底下地面上四个小黑点围着原先的那块巨石遗迹的时候,天开语已经到了火山口边上一块突出的石崖平台上。

  极目远眺,豁然开朗。满眼俱是葱郁的密林和嶙峋的怪石。

  天开语无心欣赏风景,看准前方约四百公尺地方一个隐约的山洞,双足一蹬,双臂一展,立即飘飘荡荡地向目标前方滑翔而去。

  在滑翔过程中,天开语对自己这种“飞”的方式不知是喜是忧。喜的当然是自己能飞了,但忧的却是自己竟无法再飞得更高,尤其是无法落地--慢着慢着……无法落地--难道是--心中灵光一闪,天开语找到了症结所在。

  他想到了一个普遍的常识,就是关于磁铁的相斥原理。难道自己目前的情形不就有点类似吗?

  天开语想到,由于雷电的灌顶通体,很可能使他的身体具备了相应的电磁能力,所以他才会飘浮起来!想到这一点,他的心更加活跃了起来。普通的磁体是死的,磁性是不可调的。可是,人是活的呀!人几乎所有的行为都可以进行主观调节,比如呼吸、力量、速度、感受等等。那幺从这个角度来说,如果人是一个磁体的话,这个磁性也应该是能够自我调节的。

  想到这儿的时候,天开语发觉不知不觉中,他已经到了他的目的地--那个山洞。

  山洞约莫有四五公尺高宽,里面曲曲折折地足有百公尺深,尽头却是一个死胡同,无法再前进。

  虽然洞内光线很暗,但是天开语仍然看得比较清晰--这让天开语又发现了自己的一个变化,他的目力强了许多。

  洞内还是比较干燥的,这让天开语很满意。他就在这洞的尽头停了下来--当然,他仍是飘在半空,不同的是,他的身子碰到了洞的石壁顶。

  天开语终于静了下来,开始观察起自己的身体变化。

  天开语发现自己的身体表面正散发着一层淡淡的光芒,正是这光芒微微照亮了他的周围。他伸出双手,看到,他的双手同样覆盖着一层淡淡的光芒。

  现在的天开语已经没有了“初到贵境”的新奇感。他重新合上了双眼,同时在空中搬起双足,在半空中打起了跏趺坐。

  在怪老头唯心、唯识的主旨引导下,天开语重又进入了空灵的境界。

  在物我两忘中,一丝灵智从天开语的心灵最深处升了起来,这灵智宛如赫赫太阳,冷冷清月般不可阻挡而又清晰温和地充满了他的全身。

  与此同时,后天的意识也慢慢地觉醒,平和地同先天的灵智相互交织,使他清楚地感受到身体的所有感觉。

  心念一动,天开语用他学过的内视心法,对自己的体内情况进行扫视。

  一切是如此的清晰。

  天开语发现,他竟然如同钻进了自己的**一般,将体内的一切看得清清楚楚!内脏的运动、血液的奔流、血管的脉动、神经的收缩都尽收眼底。

  要知道,以前他内视的时候,只是以心假想一下而已,而现在却是真正地看得清晰无误。他知道,自己真正达到了“神照内观”的层次。

  他意念使自己产生分别--似乎是平常调整视觉焦距般--他看到了体内能量的流动。

  他现在看到的,已经没有具体的**组织,而是体内充盈着各色的光,一眼看上去,流光溢彩的,煞是好看。天开语的灵智告诉他,这些光就是维持他生命的能量。

  再仔细看,那些光正不停地按照一定的方向和规律流转运动,当真是一种生生不息的感觉。

  天开语再次调整心念,终于使得自己把体内能量和**的各种组成物质结合在一起看。这次看到的景象更让他着迷--他看到,不同的器官被不同的光色笼罩着,象心脏是红光,肝脏是绿光等等。再调整一个视角,他发现了一个现象,就是,所有的体细胞都排列得极为整齐,连自己受内伤而损坏的部位也都因为这种整齐的排列而重新愈合。他心中又一动:这不同磁性物质共有的特性一样幺?要知道,凡磁性物质,其内在的原子组合排列无一例外地都是以物质本身的性能,用一种整齐的结构排列的。

  现在,他自己的身体也产生了这种排列,这是否就是自己有“磁性物质”特性的原因呢?

  想到这里天开语又更进一步想到,那幺,物质是死的,自己是活的,如果调整自己体内的内气也就是刚才看到的能量的流动、大小,那幺,不就可以解决困扰自己的“飞行”问题了吗?

  想到做到,他马上试了起来。

  过了不知多久,天开语终于从隐藏的山洞出来了。

  现在的他,充满了强大的自信。经过这段时间的修炼,他终于弄清楚了自己身上发生的变化,并且掌握了能量在体内的变化和运行。

  天开语从山洞里出来的时候,天空布满繁星,正是夜深时分。他心念一动,立即全身笼罩了一层约莫三尺左右的光罩,那光罩中隐隐地还有光华流动,不时还迸出几缕电光。

  向四周查看了一遍后,天开语双臂一振,整个人便腾空而起。他不断微调体内能量的流动--经过这段时间的磨合,他对这种调整已经达到了随心所欲的地步,这已经成为他的本能。通过与大地磁场的微妙平衡关系,天开语飞行的速度越来越快。转瞬便从山洞处消失,来到了海面上。

  飘浮在海面上,天开语不由自主地心潮激荡。是啊,自己在绝望中成功地置之死地而后生,产生了巨大的蜕变,拥有了普通武人梦寐以求的强大力量,虽然这力量目前也许不能说是睥睨一切,但对于他来说,已经很满足了,不是幺?剩下的仅仅是时间的问题,能量积累的问题罢了。

  看着满天星斗,湛蓝大海,天开语一股万丈豪情涌上心头,禁不住长啸一声,身形电转,右拳如电光石火般地向身侧三十公尺开外的一块正受着海浪冲击的礁石击去。但见一道夺目的白光隐隐挟着风雷之声击在那块礁石上,轰然一声巨响下,礁石竟被击个粉碎!

  天开语悠悠地飘滑到他的第一次试验物件的上方,看着那块巨大的礁石如今只剩下水面上一点参差不齐的断石,满意的笑了。

  虽然声响巨大,但天开语却知道绝不会有人发觉这里的变化--他之所以选择这儿试刀,当然是因为海边海滔冲击岩石的声音比较大,可以起遮掩的作用。

  乘着夜色,天开语采取低空飞行的方式,认准了“平虏”火山的方向,向训练基地飞去。

  天开语到达训练基地后,成功地避开了值勤巡视员,潜入了住宿区。

  刚进入住宿区,他就听到了隐隐的抽泣声,不由奇怪,是谁呢?在深夜哭泣伤心?再仔细一听,吃了一惊--居然是云希瑶!

  他不由纳闷,她这样哭,不怕别人听到幺,她为什幺哭呢?想到这里,他微提身形,向云希瑶的宿舍飘去。

  其实天开语不知道,他的耳力已经比之其他人灵敏了不知多少倍,他觉得很大的声音,其实在别人听来只是蚊蚋之比而已。

  到了云希瑶的宿舍后面,他轻轻飘浮在她的窗前--云希瑶的宿舍在六楼,透过窗帘缝隙向内望去,却见她躺在床上,背对窗口,只能看到背影一抽一抽的,显然还在哭。

  天开语正想敲门,一想,不对,这样会惊动别人。一转念,他有了主意。他将手掌紧贴窗户的销子部位,运用暗劲,隔着窗户将销子轻轻地拨开了。随后推窗、进入、还原销子,一连串的动作做得迅捷而悄无声息。

  来到云希瑶的床前,天开语俯首察看,发现小妮子居然闭着双眸在抽泣,长长的睫毛上兀自挂着晶莹的泪珠。

  此情此景,让天开语看了不由心痛。

  他迅速地伸出一只手,捂住了云希瑶的小嘴--他不想她因吓着而惊动别人。

  如他所预料的,云希瑶突然受袭,吓得魂飞天外,同时,本能反抗挣扎喊叫起来,但由于天开语的先见之明,这一切立即被消弥于无形之中。

  “是我,天开语。”天开语凑到她耳边声道。

  云希瑶娇躯一震,立即停止了挣扎。

  天开语松开了手,让云希瑶转过身来看他。

  看到果然是天开语后,云希瑶美丽的双眸立刻睁得大无可大,人也倏地坐了起来。

  薄薄的被子从她的娇躯上滑落下来,将她玲珑饱满的**一览无遗。

  天开语突然心跳加速。

  他看到了女孩子家不该轻易让人看到的东西。

  由于睡觉,云希瑶的身上只着了一袭薄薄的粉色内衣,柔软轻薄的织料私密地紧紧覆贴在充满青春活力的**上,将云希瑶曲线玲珑的上半身描画得纤毫毕现。纤腰一握,那浑圆坚挺的**顶端明显地挺出两颗圆圆的凸点,双峰兀自随着她的呼吸微微地颤动……天开语看得一阵目眩,一股热气腾地从小腹升起,眼前似乎又出现了文清莹媚人的样子……突地,天开语一把抱住了云希瑶,将滚烫的嘴唇紧紧地覆在了小妮子鲜红的樱唇上,肆意吻了起来!同时,两只手也在云希瑶柔软的身子上到处抚摸……云希瑶先是一惊,随又是本能地挣扎,但在天开语的不断侵扰刺激下,少女藏在体内深处的**终于勃发,一种奇妙的酥麻瘙痒感觉从下身羞处迅速漫漾全身,原本冰凉的小嘴也变得灼烫,整个人更随之瘫软下来……天开语顺着云希瑶瘫软的身子倒下,将她压在床上继续轻薄……倏地,天开语从云希瑶的身上爬起来,飞快地脱去身上的衣物;床上,云希瑶秀美的脸庞布满了兴奋和羞涩的红晕,充满**的双眸迷离地看着天开语。她的内衣不知在何时已被撩起,两只浑圆白皙的**骄傲地挺耸在湿润温暖的空气中,那充血肿胀的**乳晕在峰顶更显得动人心魄……天开语重又伏下身子,褪下云希瑶的内裤,在那胯间毛绒绒的洞口摸到了一手的蜜汁,知道她的身体已经准备好,便轻轻压了下去……一声娇啼,落红迸泄……当下半夜皎洁明亮的月光透过窗帘照进来的时候,两个人的“战争”已经结束。

  云希瑶紧紧依偎在天开语的胸前,一双秀眸安祥地合闭,长长的睫毛兀自微微颤动,一滴饱含痛楚、喜悦、满足的泪珠轻轻从她眼角顺着脸庞滑落……良久,天开语缓缓地从云希瑶紧窒的甬道抽出仍然硬挺的阳势。也许触到了伤破处,怀中娇躯陡然一抽,他忙将她搂紧一下,柔声关切道:“怎幺啦?还痛幺?”

  云希瑶擡头望他,正望见他关切地看着自己,不由大羞,旋又低下了头,把头埋在天开语的怀里,用如蚊蚋般几乎听不到的声音道:“嗯……”天开语一阵心疼,将怀中玉人搂得更紧。

  一会儿,他轻轻推开云希瑶一些,欣赏她梨花带雨的娇姿玉容,云希瑶似乎知道他在打量自己,双眸更加紧闭,羞窘得无以复加。

  天开语低下头去,在她光洁白皙的额上轻轻吻了一下,云希瑶心中一甜,便又欲偎在他怀里,天开语却在她耳边低声道:“希瑶,我们把衣服穿好,出去说话好不?”

  云希瑶擡头看着这占据了自己芳整个身心的男人,凑上去轻轻吻了吻他的嘴唇,顺从地点点头,道:“嗯--这样也好,在我房里难免会让别人听见的。”

  天开语见云希瑶如此善解人意,心中也不由高兴,忙爬起来帮她。穿衣服的时候,天开语又忍不住捏捏她的**,摸摸她的私处,调弄她一番。云希瑶既然身已为君所属,自不会拂他兴致。只是由于怕别人听到,天开语不敢太放开,不免有些不能尽兴。

  两个人没有从正门出去,仍然走天开语进来的窗户。

  云希瑶原先以为天开语想两个人从窗户跳出去,这时天开语又将她抱住,她还以为他想和她亲热,便顺从地偎在他怀里。不料,忽然脚下一空,天开语竟抱着她纵跃了出去!云希瑶不由惊得魂飞天外--本来象他们这样修习武道的,这样的高度并不算什幺,但是在她印象中,天开语眼前基本上可以说是个废人一般,如何能就这样跳下去呢?--她本能地紧紧闭上了双眼,听天由命地等待惨不忍睹的坠落……不料过了好一会儿,只听得耳边呼呼的风声,竟还没发生她预料中的坠地“惨剧”,她不由奇怪地睁开了双眼--天!他们竟然在天上飞!

  云希瑶又惊又喜,一擡头,却见天开语正笑微微地看着她:“怎幺?害怕了?”

  云希瑶急摇摇头,惊喜道:“天呀,你也会飞呀!”

  天开语笑着点点头道:“不错,怎幺,高不高兴呀?”

  “嗯!”云希瑶兴奋地连连点头:“你怎幺做到的?”

  天开语将她搂紧一些,在她樱唇上吻了吻,柔声道:“我们找个地方,我细细告诉你。”

  “嗯!”云希瑶点点头,紧紧贴在他怀里。

  天开语将云希瑶带到了他修炼的山洞。

  就着皎洁的海上明月,天开语和云希瑶坐在洞口,讲了起来。

  除了他认为可能无法理解的外,天开语把发生在他身上的异事原原本本告诉了云希瑶。

  云希瑶靠在天开语身上听得入了神,直到天开语讲完了还有些沉迷在他讲的奇妙情境中。

  天开语看着云希瑶出神的娇态,不由又心痒火动,忍不住一双手不规矩地在她身上摸索起来。

  云希瑶马上回过神来,见心上人正对自己发动情爱攻击,不由也冲动起来,身子也起伏扭动地配合天开语的轻薄。

  天开语恣意把玩了云希瑶的**一会儿,终于克制不住,迅速解开了自己的裤子,然后一把抱起了云希瑶,轻轻一捊,将她的裤子从丰满而富有弹性的臀部褪到腿弯,就这样托着她的丰臀向他高高翘立的粗硬阳势上放了下去。

  云希瑶也春情融融,下体早淋淋漓漓地湿得一塌糊涂,见情郎欲让她坐在他身上,忙配合地将纤手伸到两股间,拈住两片湿浓浓的红肿花瓣分开,任天开语硕灼热的阳势顶进体内……由于刚才在云希瑶的宿舍里怕被人听见,兼之云希瑶豆蔻初破,天开语一直未敢尽兴,只是轻提缓抽,温柔有加,因此,虽然抚慰满足了云希瑶,但自己却未能得到尽情释放。此时四周无人,便放开了胆子,与云希瑶尽情地放纵起来……云收雨散,两人紧紧相依相偎,说着情话。

  天开语毕竟有着几世的阅历和经验,对付云希瑶这种情窦初开的女孩子不要太容易!一时间哄得小妮子满心欢喜,一腔甜蜜,一颗芳心爱死了天开语。

  从两人的喁喁私语中,天开语了解到,原来私下里,他们学校里的女生也有排行榜,而云希瑶和文清莹居然榜上有名,这让他暗暗得意,但一想到文清莹,心里不由黯然起来。

  在他的记忆中,文清莹毕竟与他无缘--但,好象记忆中他也没有同云希瑶之间发生什幺呀?可现在,他们不是发生了吗?想到这儿,便又释然了--毕竟,改变的未来对他来说已经是未知的了……这时,稀稀疏疏地从周围传来寻早食鸟儿的鸣啼。天开语擡头看了看天,天上的星星已然隐去,天色显得更为黑沈--正是黎明到来之前的黑暗。

  天开语紧紧搂了搂云希瑶,柔声道:“天要亮了,我送你回去吧。”

  云希瑶点点头,天开语便抱紧她,依来时方法潜了回去。

  回到自己的宿舍,天开语静静地坐在床上,思考明天的事情。

  从云希瑶那儿得知,自己竟然已经离开了训练基地足有十天!在他失踪的最初几天里,基地的教官发动了所有的人,把基地翻了个遍。但由于找不到,加之晋级考试就要开始,所有的人都要为考试做准备,不愿为一个拖累他们晋级的“废物”多花精力,渐渐就放松了对他的寻找,只是云希瑶等四人仍在练习的空隙时间找他。

  天边渐渐泛出曙光,黑暗的室内也隐隐亮了起来。

  新的一天终于来临。

  门口响起了急促的脚步声。

  “呯”地,几乎是用撞的,费希然、古。托克、武元铮铁三人冲了进来,门外的微微晨曦随之洒了进来。

  “开语!……”几个人激动地几乎是喊出来的。云希瑶则在他们身后,双眸泛着泪光,看着他……皆大欢喜的场面结束后,天开语换了一身衣服,在四个好友的簇拥下,兵发基地晋级台去也。

  基地晋级台早已是人头涌涌。由于是难得的公开聚会,因此,整个基地如同过节般的热闹,再不见平时严谨的队形及整齐的操练。

  天开语出现的时候,立即在基地属于他们这一训练组的学员当中引起一阵骚动。

  当下就有人分开人群向他们大步走来。

  这个人天开语并不认识--不过话说回来,除了同时进来的四个好友外,其他的人天开语还真的不怎幺认识,主要是因为他从来基地后就一直处在恍惚的状态之中。

  “喂!你这个废物!怎幺回来了?”来人挑衅与不屑地道。

  天开语立即皱起了眉头,同时询问地看向云希瑶他们。

  “咳……他叫门图厉,是我们这一组的组长。”古。托克干咳了一声,低声附耳道。

  天开语微点点头,表示知道了。他并没有作声,只是依然默然不语地看着门图厉。

  门图厉的身量很明显地比一般的学员高出一个头,体格相当的魁梧,一件短褛将他暴露在外面的块块隆起肌肉衬托得更加地充满爆炸力,一举手一投足都显示出不凡的力量,尤其一双细眯的双眼精光四射,更增了几分迫人的气势。

  突然间,天开语觉得有几分滑稽,想想看,自己拥有几世的记忆和经验,居然被眼前这个毛小子堵着!心中不由苦笑,摇了摇头。

  门图厉见天开语竟然冲他摇摇头,不但没有表现出受到震慑的应有反应,反而是一脸的漠然,仿似眼前根本没有他这个人似的,不禁登时火冒三丈,便要发作了出来。

  见势不妙,武元铮铁忙一步上前,欲行劝解。就在这时,不知哪个学员低呼:“教官来了!”

  众人听说,立即纷纷散开。

  果然,一行六人疾步走了过来。门图厉一见那几个人,脸色一变,立即松开了咄咄逼人的架势,似若无其事的样子扭转了头就要离去。

  来的六个人三男三女,均着教官统一的制服,只是各人肩上的徽纹不一样。为首的一男一女身着一身黑色制服,金色徽章;随后一男教官身着褐色制服银质徽章;另二女一男身着白色制服红色徽章。

  “怎幺回事!咦~是天开语同学?”一位白衣红徽的女教官抢前一步惊讶道。

  “是的……雪漫雅教官--我们……找到他了。”云希瑶抢先回答--她怕其他好友不慎说出些什幺。

  “哦~--嗯?门图厉同学,怎幺,你……”雪漫雅正欲询问刚才发生的事,却被一黑服金徽的男子打断:“怎幺,你就是天开语?”

  天开语微皱皱眉,微一颔首。眼角余光瞥见门图厉已悄悄避过一旁。

  “是的,烈将军,这位就是天开语同学”雪漫雅接过问题答道。看得出这位“烈将军”比她的军阶要高。

  “哦--”烈将军注意地上下打量了天开语一会儿,突然双目迸出神光,紧紧盯住天开语的双眼注视着,似乎在天开语的身上发现了什幺。

  天开语的心中也不由一凛,心道:“这烈将军的眼神好不厉害,好象给他看出了什幺……”

  “好!好!很好!”烈将军的眉眼舒展一来,威严的眼内流露出不易察觉的笑意,这抹笑意却被雪漫雅捕捉到了。

  “好吧,我们去主观台吧!”烈将军道,随之转身准备离去。

  雪漫雅等忙紧随其后,却忽听门图厉叫了出来:“来教官!我反对天开语参加我们这组的集体晋级资格赛!”

  “哦?”一行人停了下来。被叫做“来教官”的男子回过头--他也身着白衣红徽,显然和雪漫雅处于同一军阶:“为什幺?”

  “我……”迟疑了一下,门图厉鼓足勇气道:“我们不能和他这种人在一组,这样会影响我们这组的晋级总分的!”

  “哦?”烈将军听到这话也回过头来,审视地看了门图厉一会,威严的目光直看得门图厉心中发毛。

  “哼!”烈将军摆下手,阻止了正要喝出声的雪漫雅,道:“是这样的?--你觉得呢?”

  后一句话却是对着天开语说的。

  天开语心中一沉,知道这位神秘莫测的烈将军看出了自己的底子。

  沉吟了下,天开语猛地下了决心,擡头直视烈将军的目光,沉声道:“如果这样,我请求一个人一个编组。”

  众人听了大惊,连已将散去的同学也吸引了过来。

  “我知道自从到这儿几个月来麻烦了大家不少,现在如果大家不愿和我一组的话,我绝无怨言。”天开语继续道。

  “开语!”云希瑶顾不得旁人在场,抓住天开语的手臂,紧张道。虽然她见过天开语的飞行功夫,却不知他其他的深浅,要知道晋级考试是多方面的测试呀。

  天开语两手轻轻按在云希瑶的纤手上,微用力示意她不要多说,双目却依然毫不退却地直视烈将军。

  “好!就这幺定了!--雪老师,你给他办手续!”言毕,径直大步离去。

  “好了好了!大家都散去吧!开语同学,你随我来!”雪漫雅道。

  一众人渐渐散去,一边还纷纷议论不停。

  费希然、古。托克、云希瑶和武元铮铁却未散去,而是继续围在雪漫雅的身边,门图厉见此情景,便也留了下来。

  四人不满地狠狠瞪了门图厉一眼,门图厉不免有些讪讪。

  四人不再理他,转向雪漫雅道:“雪教官,请您把我们和开语编在一组好不好?”

  门图厉听了大惊,要知道,这四个人可是他们组晋级不可或缺的,说句心里话,门图厉承认费希然四人确实比其他人来得优秀,他也实在不想得罪他们,可是目前四人竟要一齐退出,这让他不由心里不紧张。

  天开语看了看他们,摇摇头道:“不,这样会影响你们这组的晋级总分的。”

  门图厉一愕,他怎也没想到天开语会来这幺一手,心中不由产生出一丝愧疚。

  云希瑶四人待要再坚持下去,却被雪漫雅制止了,她和声道:“这样不好,开语同学说得很对,这样会影响你们全组的晋级分的--再说了,天开语同学这种情况实在特殊,是烈燧阳将军破例准许的,其他的可不在他允许范围之内,因此你们这样做肯定是不行的--听话,好好准备去吧!”

  四人听了好不沮丧,却也明白实情如此,只得暂别天开语,去各自准备。

  晋级测试终于开始。

  晋级测试台依山崖而建,整体为坚实的合金浇铸,表面为无光泽的灰黑色,整个外观给人以一种厚重磅礴的感觉,基地内外近千人已团团围在周围,自觉地依照序列错落有致地就位,先前的混乱热闹的场面已渐渐平息下来。

  测试根据在基地受训人员分组情况进行,共分为二十组,每组三十人左右,轮番上场。

  在“风”系“雪”组教官室里,雪漫雅正在帮天开语办理相关编组手续。

  从失去武功至今,天开语直到现在才真正有心情打量观察周围的环境。

  一切都和他轮回记忆一样,但是,所不同的是,天开语的心情已然发生了全新的变化,因为在这个同样环境里,已经有了一个获得新生的天开语。

  在他的转世记忆资料里,平虏基地共有八百来人,其中学员共四百多人,其余的则分别由教官、勤杂、安全三层次的人员组成,也即组成了工作人员部份;而在具体的训练中又根据训练特点分为“风”、“炽”、“力”、“护”四大系;在这四大系里,则由所任教官的名字来作为每组的区分。象天开语他们三十个学员所在的教官是雪漫雅,那幺,他们这一组就属于“风”系“雪”组。

  天开语收拾回忆,目光落在桌对面雪漫雅苗条的身姿上,若有所思地看着这位元基地的美女教官。

  “诺!好了……咦~你!”雪漫雅一擡头,正好看见天开语的目光正盯在自己的胸前,本能地低头一看,俏脸不由一红。原来,由于雪漫雅是坐着的,身子微微前倾,致使领口大开,大片白皙丰满的**及深深的乳沟都不可避免地暴露出来,而天开语正站在桌对面,对这一切正好一览无遗。当下不由又羞又恼,一张俏脸登时胀得通红,忙一手将领口一把攥住一收,人“腾”地站了起来,越过案桌迅速走到天开语身边,另一只纤手高高扬起,便要落在天开语的脸上。

  “你和烈燧阳不会有结果的,不要老想着他……”突然间天开语冷不丁地冒出了这幺一句话。

  如被突落的巨雷击中一般,雪漫雅的脸突地变得煞白!一时只觉得天旋地转,喘不过气来。

  那只原本落在天开语脸上的手已变成紧紧抓住他的肩膀,止不住颤抖的声音道:“为什幺?……”泪水同时夺眶而出。

  天开语吓了一跳,他万没想到自己随口的一句话竟然给雪漫雅带来如此大的打击。

  天开语知道雪漫雅痴恋烈燧阳,但有一点是他不知道的,就是在此次晋测大会前,他们俩已经见过面,而烈燧阳再次拒绝了雪漫雅的感情,这对于已经苦苦期待了爱情足足十年的韶华女子来说打击实在太大。本来雪漫雅藉眼前的晋测大会强压住痛苦的心情,但此时却被天开语不经意的一句话给击得全面崩溃了……看着雪漫雅的身子摇摇欲倒,天开语忙伸手一把扶住了她。雪漫雅软软地靠向了天开语的肩头。

  雪漫雅的身材相当地高挑,几乎同天开语相同高度,因此天开语搀扶时便有些吃力。

  他调整了一下位置,眼光落处,却不期然地激起了身体的**……原来雪漫雅适才为掩饰外泄春光的手依然紧紧攥着领口,这固然阻止了肌肤的暴露,但却更加强调了那胸部动人心魄的线条。雪漫雅两只乳峰在织物的束勒下更显得浑圆而胀挺,直看得天开语的阳势怒然勃发,邪恶的念头迅速在他脑际掠过……天开语一手从背后绕过去搂住雪漫雅的香肩,另一手却假作扶她,顺势握住了她一只高耸挺拔的**。

  雪漫雅突然一把抱紧了天开语,天开语不由一吓,以为她发现自己的不轨意图。耳畔却听雪漫雅喃喃低吟:“烈……烈……”一颗心方放下来,继续手的快乐旅程。

  雪漫雅已完全处于迷失状态,她似乎又回到了从前同烈燧阳初恋时候的情景,而把眼前的天开语当作了昔日的情郎。

  天开语本就不是正人君子,几世的经验当然也包括了对女人的经验及渴望,不然也不会发生和文清莹和云希瑶不清不楚的关系。

  眼前的尤物极大地刺激着天开语的**。他熟练而迅速地卸下了雪漫雅的装束,将整个如凝脂般的美丽**从她的衣裤中剥离出来。

  雪漫雅的蓬门早已水亮亮地一大片,淋淋漓漓的汁液仍沥沥地从肿胀的花瓣中溢出……天开语毫不迟疑地将身子突了进去……两人终于从激情的巅峰坠落……雪漫雅逐渐从狂热的迷惘中清醒过来。

  蓦地,她看清了压在她身上的人--天哪,竟然是天开语!

  雪漫雅大惊失色,她万没想到刚才同她欢好的竟然是自己的学生!同时一股羞愤也涌了上来,她一扭身,便准备翻身起来惩诫他。

  天开语的转世经验何等的丰富,早料到雪漫雅会有此举,当下技巧地将她压绞住,同时极为委屈似的道:“雪教官,你……你刚才好疯狂……”

  雪漫雅登时一愕,怔住了--难道刚才是自己……强迫了天开语?此念头一冒出,自己都被吓了一跳--自己不会这幺离谱吧!

  却听天开语又道:“雪教官……你……你刚才真吓人,把我抱得紧紧的,要我做那个……还……还不停地喊什幺烈啊烈的……”

  雪漫雅真的是无地自容了,俏脸羞得通红……“诺……看,你现在还抱人家抱得那幺紧……”天开语又续道。美女教官受窘的样子实在让人看了我见尤怜。

  雪漫雅羞得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双眸紧闭,如触电般忙将自己的“色手”放下,却不道天开语又捉狭地将尚未软痿的阳势向内用力一顶,顿时一股难以言传的酥麻感迅速从花心传遍雪漫雅全身。她禁不住“哼”地娇吟一声,一双皓臂本能地一把环住了天开语的腰身--旋一想,不对,怎幺又抱住了?忙不叠地又放下来。

  天开语看雪漫雅手忙脚乱的样子不由又是好笑又是怜惜,决定不再戏弄她,便缓缓从她体内褪了出来。

  雪漫雅原本充实的感觉一下被空虚代替,不由睁眼睨了天开语一眼,一丝幽怨不经意间流露了出来。

  天开语看得心神又是为之一荡,忍不住俯下去,痛吻雪漫雅饱满的樱唇……现在,雪漫雅自己也搞不清楚到底是她诱惑了天开语,还是天开语诱惑了她,但无论如何,眼前的感觉却真真实实地让她体会到了爱的甜蜜,她的心中暗暗扯起了降旗。

  待两人重新收拾好“战场”,来到晋测台旁的时候,晋级赛的进度已经过了三分之一。

  台上两条身影正处在游斗状态。而场下则是鸦雀无声,只能听到轻重缓急不一的呼吸声。

  天开语注意地望了望台上的情形,便知道这场比斗陷入了僵局。

  场上正在激斗的是一男一女。两人用的兵刃竟然同为长剑,天开语略一辨认思索,便认出了两人的身份。根据他的记忆,这两人赫然是“炽”系“商”组的易魄和“力”系“叶”组的娄过千,他们分别为两个系的一流学员。

  “风”系、“炽”系和“力”系的武道技各不相同,像“风”系的武道心法即是脱胎于大自然的空气流动,重点汲取了其中多变、诡异、迅畅的精髓;“炽”系则取法万物的泱泱生命原能,由爆发、突变、猛烈入其心法;而“力”系的雄浑、大气、凝重却道法宇宙间无所不在的力量法则。

  虽说三系的武道技心法各不相同,各有其特点,但从某种角度来说,却又有其相通之处,尤其是“炽”系和“力”系,从外部的武技施展来看,普通人就很难具体地区分出来。

  不论何种武技,有何种的区别,但有一样是共同的,就是破坏性、毁灭性。

  同样的,任何武技的较量都会不可避免地出现伤与被伤的结果,即使有所谓的“点到即止”,也不过是遮人耳目而已。

  眼前的娄过千和易魄现在就已经出现了难以控制的局面。

  两人现在都使出了全力,出招变招的速度也极快,在台下的人几乎无法看清谁跟谁的身影,只见到两团白色的剑光时而分开,时而聚合,剑光中不时传出“铮铮”的相击声。

  天开语本也看不清,但本能促使他想看清楚,于是他运起目力--奇迹出现了,天开语发现,自己竟然将两人的情形越看越清晰,而在记忆中,他是看不清的。看来雷电能量贯体在提升了自己力量的同时,也提高了其他各方面的能力,譬如现在很显然的他的目力有了质的变化。

  但看清了台上两人情形后的感觉却比看不清楚更让人紧张。

  易魄和娄过千的出手竟已是招招夺命,二人的身上都已出现了多处血痕,但都不深,看来是被剑气所伤。

  天开语越看越投入,越看越觉得易魄和娄过千的动作变得愈来愈缓慢……突然间,一丝灵光从脑际闪过--不对呀,怎幺会越来越慢的呢?刚一惊觉,便发现两人的速度又快了起来。

  天开语心中一动,难不成是由于目力的提高造成的?

  想及此,他忙重又调整目力,用心看去--果然,那种易魄和娄过千的动作重又变得愈来愈缓慢,甚至于两人在激斗中挥出的淡淡剑气都看得出来了。

  一股喜悦流过天开语的心头,他知道,由于这一点,自己的武学将更快地进入一个更高的层次。

  天开语已经沉浸在揣摩台上两人的出招的乐趣上了。

  现在在他看来,易魄和娄过千的破绽不要太多,他甚至开始奇怪两人为何明明对方有破绽,却不攻击那些破绽,反而用些吃力不讨好的招术呢?

  警兆突现!在天开语的头脑中浮现出一种不祥的预感--要出事了!

  这种预感纯粹来自天开语记忆深处的深刻烙印--死亡的烙印!

  天开语直觉地回忆起了当时易魄和娄过千比武的结局中--由于两人同时受到对方的重创,结果因抢救不及而双双身身亡。

  但,是什幺时候两人同时受到对方的致命一击的呢?

  天开语紧张地思索着。

  要知道,像这种学员之间的“切磋”,特别是在公开的竞赛,事先的保全工作都是做得极为充分的,顶多也就是受到重创而已,依现在这种先进的医学技术,常规情况下决不可能轻易出现死亡。

  但是在他的转世记忆里,确确实实地发生了事故,这是怎幺回事呢!

  对了,记号!在他的记忆里这件事的发生好象有一个记号,而且是十分重大的记号!

  是什幺记号呢……什幺记号呢……天开语一边苦苦回忆,一边无意识地环视四周……蓦地,他停在了正在主席台上观赛的烈燧阳将军的脸上--对了,就是他!

  天开语完全想起来了,在那个时候,在应当阻止易魄和娄过千两人继续比下去的关键时刻,烈燧阳扭头和身旁另一位同为安全防护负责的来木末教官讲着什幺,就在两人同时分心的一刹那,事故发生的!事后烈燧阳将军和来木末教官同时受到了严厉的惩诫。此事虽被军方压制住了,但还是传出了风言风语。

  既然知道了事情的首末,天开语就有了主意--他要阻止这样的惨剧发生!

  台上的易魄和娄过千依然在苦苦拼斗,但台下的天开语却已经不再看他们“破绽百出”的斗技了,他在专心等待那个关键的时刻。

  终于,在一阵刺耳的金属相撞擦划声中,易魄和娄过千的比斗戛然而止,满台的剑影倏然消散,现出了两条满身血迹斑斑的人影。易魄和娄过千手中的剑已经呈十字交会在一起,相互僵持。两人的武技比试已然进入内力的比拼。

  台下登时一片哗然。

  观战的众人无不被眼前的惨烈景象惊住了,他们万没想到在晋测台上居然会发生如此让人惊心动魄的事情。

  不少从未见过这种场面的人立时便跃跃欲上,要去阻止比赛继续下去。

  这时烈燧阳从看台上站了起来,一手举起,向下按了按,示意人群静下来,灼人的双目环视四周一圈后,以沉雄威严的声音道:“斗场即战场!哪有说停就停的!不得停止,继续比赛!”

  被强行压制的人群逐渐平息了喧哗。

  天开语越来越紧张,一颗心扑通扑通地剧烈跳动,额头也沁出了细密的汗珠……雪漫雅显然感觉到了天开语的紧张,不由觉得有些奇怪--虽说打斗场面激烈了些,但已经平息下来;目前台上的易魄和娄过千只是在僵持阶段而已,只要哪个人的内力强,自然就羸了,何至于比刚才看打斗时还紧张呢?

  正要伸手握住天开语的手,安抚他,岂料天开语竟抢先一把抽出了她的随身佩剑,一怔,正待询问,却见天开语死死盯住了台上,便顺着他的目光转向晋测台上--台上依然是两人僵持……没有问题呀……在天开语却不同,他一方面目光紧紧锁住台上易魄和娄过千的举动,一方面眼角的余光却察视着烈燧阳的情况……动了!

  在烈燧阳扭头的瞬间,天开语将手中的剑全力向易魄和娄过千双剑交会处击去!

  “喀!”“铮!”“砰!砰”

  连续几声爆响后,晋测台上的易魄和娄过千已经双双倒在了距晋测台边缘仅几公尺的地方,一动不动。

  全场人群顿时炸了!

  在人群拥上去前,以烈燧阳为头的几名高级军官、教官早飞身扑向了事发点。

  “静一静!”一声暴喝阻止了人群的骚动。来木末教官长身而立,双臂高举,同时一股淩厉无匹的气劲迅速漫延至方圆一百公尺,成功地将除教官以外混乱的人群隔离在事发点外。

  与此同时,又有几条身影跃上了晋测台,天开语认出,这几人正是“护”系的教官,看来是来施行抢救的。

  晋测台周围很快被基地防护人员清场疏散,只留下所有的军、教官。

  由于刚才的全力施为,天开语也觉得身子有些发虚,但总算松弛了紧张的心情。他清楚地知道,刚才他的剑成功地将易魄和娄过千的剑击飞了。稍事调整他便想随围上来的云希瑶等四个好友离开,却听到一声断喝:“你留下来!”竟是烈燧阳威凛的目光盯着他。

  天开语心里一咯登,心道:“怎幺?要我留下来?”

  “开语,你……”云希瑶紧张地拉住了天开语的手--由于关心,刚才她一直注意着天开语,当然也看到了他的行为。

  天开语经云希瑶这一拉,反而镇定下来,他轻轻拍了拍云希瑶的手背,不慌不忙的口吻道:“不要紧,和我没关系的。”

  费希然等人自是不解,正想询问,天开语却摆了摆手,示意他们赶快离去。

  经收拾现场,教官们在晋测台上找到了已经从中震断的四截断剑和一柄剑尖缺损的长剑。而“护”系教官的诊断结果也迅速产生:易魄和娄过千均受到重创,脏腑移位,内部大出血,周身骨骼有不同程度的碎折,两人俱陷入了深度昏迷。

  在初检结束后,来木末直起了身子,怒视着天开语,道:“谁允许你出剑的!难道你不知道在双方比斗内力时最忌讳外来干扰幺!”

  雪漫雅见情势不妙,忙上前一步辩道:“天开语同学确实不知道这一点……要知道,他来这儿后就从没有真正参加过我们的训练……”

  “什幺!雪教官!你竟然还替他申辩?”来木末双目似乎喷火,一步跨到雪漫雅跟前,欲与她争执。却听烈燧阳低沉的声音从一旁传来:“不要吵!救人要紧!先把他关押起来!”

  来木末欲再说什幺,怒视地看了看雪漫雅,只鼻子里“哼!”了一声,转身走开。

  雪漫雅张了张嘴,却什幺也说不出,只能眼睁睁看着守卫带走天开语。倒是天开语似并不在意的样子,相反还安慰地朝她笑了笑。

  日子一天天过去,天开语在思过室里已经呆了三个月有余。

  开始的一段时间里,他并不担心自己会遭到什幺处罚,因为他知道,毕竟他是救了两个同学。但渐渐地一直对他不闻不问的境况让他开始怀疑自己的判断是否正确。

  难道是真的错手杀了易魄和娄过千?难道他们的命运真的无法由自己改变?难道他天开语从此将在牢狱里过完一生?

  天开语的心里开始恐慌起来……